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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落颗星

天上落颗星

 

【文鑫】随机事件无法定义

/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东西发出来记录一下

/能懂则懂不懂莫强求



        这一周有通告的兄弟们陆续回了我们在北京的宿舍,明天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按公司的作风——作为整个团最后成年的幺儿,以这个为噱头为由肯定要搞点什么事情,我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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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哥是最早回来的,他兼任我们的队长,一边飞向世界各地参加比赛,很多时候还要参演电视剧的主角配角之类,他在演戏方面很有天赋,我们以前的表演老师就常说他有灵性。


         他回来的很早,那天清晨我刚准备去跑步就在客厅看到他,他突然拦住我用很认真的表情告诉我十八岁是很重要的节点。我双手捏着脖子上的白毛巾没有开口,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或者想借此告诉我什么。


        他这几年读了太多的书,我在其中随便翻上其中几本都感觉头大,藏在深海里的东西我一向懒得琢磨也很烦费大劲捞却什么也捞不到,我还是喜欢那表面上的波光粼粼。


        但他的下一句却让我反射性抬头“丁儿过两天就会回来,他参加的那个舞蹈大赛还没结束”。

        我愣了两秒才点头。

       “那怎么了?”

        他看向我:“你还是没变啊,这么直接”。

         我耸了两下肩告诉他,“年龄变了,人就要变吗?”这次我没听他的回复就转身。


         宋亚轩参加了一个央视举办的比赛,他唱歌真的是天赋技能,他回来的时候和我说十八岁以后我可能会面临很多难过的事,他说这话这就很简单易懂。


         我笑了笑环住他脖子往下勒:“你别说的好像十八岁以前就不难过了一样好不好”,这回轮到他愣神了,然后我们就都笑了。


         同一天的下午,真源一进门就放下行李去洗澡,他边擦头发边在我旁边的沙发空位坐下,我顺手递给他一个游戏手柄。时光确实改变了不少东西,可是我俩的配合还是一样的强。一把游戏结束我们碰拳撞肩相视而笑,这是我们曾经用很长的时间养成的习惯。


        真源啥也没说,只是把一个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以后看到里面是我想要很久但一直买不到的手办。我抬头看向他,他摆摆手“只是去日本想着你的生日要到了,给你买一个,好好珍惜这挺贵的”。

        真源总是注意每个人的细节,关心到每个人,这点我佩服,我把手握拳碰了碰他的肩膀,我知道他都懂。



        翔哥和贺儿在丁儿之前到家。

        贺儿现在是一档知名综艺的固定成员,从小时候开始,他就总是很容易和很多人打成一片,融入很快。翔哥作为飞行嘉宾也去了那档综艺,现在录制结束他们就一起赶回来,更牛的是这两个人都不记得带钥匙我还得下楼给他们开。


         翔哥拿着两个箱子往进走,我看着贺儿跟在他身边让他轻点,他无奈地看了我两眼,我朝他眨了眨眼比了一个大拇指。


        贺儿去洗澡前给了我一个袋子,跟我说生日快乐,是件深蓝色的大衣,版型很正,我当时穿上就试了,看上去超级帅所以我超级喜欢。

        刚想说谢谢他就给我来了一句“果然,严浩翔的码数和你差不多”,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噎得没话说。



        一边的翔哥提着箱子进了房间,我跟在他身后,半个身子倚在房间小沙发的扶手上问他“你没准备跟我讲点什么十八岁的大道理吗?轩和马哥都讲了”。


        他正蹲在地上整理刚被贺儿翻乱的箱子,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屁股往后一沉坐在地上看着我说“耀文儿,如果你还是想努力一把,我支持你”。


        我被他这话砸得头晕眼花,条件反射地开启保护机制问他:“你在说什么呢?”,我第一反应是逃避,虽然我一直知道他从来就是个有啥说啥的人,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和我说:“我和小马哥都知道你十七岁生日那天晚上和丁儿表白的事”。

         我愣了愣,我还以为那天只有我和丁儿知道。


         “你看,我当时离开那么久,贺儿对我啥态度你也知道,但我不还是追到手了?”翔哥给我举例子。

         我不服输地反驳他“你那是追哦?谁不知道贺儿心软?”他看着我没说话,气氛有点沉默,我没话可说就一直看着翔哥刚刚才顺手插进花瓶里的玫瑰花出神。


        “你觉得丁儿不心软吗?你那倔脾气收一收,丁儿根本不会这么久不和你联系”

        我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么久没联系过?”

        他拖长了长音反过来叫我哥。

        “这一年这么多生日会,演唱会,周年,练习的时候谁看不出来你俩不像原来那么好啊?而且那些我们都知道的事你啥也不知道,这正常吗?丁儿没主动找你,你是不是也就没主动找过他了?”

        我在心里重重说“是”。


         微信置顶聊天框里的最后一句话还是那天晚上我让他到阳台上来的消息。我低着头不说话,翔哥好像也被我逼急了“你这样有什么用,不提他你就不喜欢他了是吧?”语气很冲。

        我刚想告诉他不是,贺儿就进了房间,看着我们剑拔弩张的场面开了句玩笑“要不我先出去?你俩聊?”


         翔哥那张严肃的脸突然就变得温柔,他伸手递给贺儿一件T恤,推着我往房门外走,告诉我“你快好好想想,明天你就是十八岁,你懂?”


         他传给我一个眼神,我愣了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想告诉我他就是十八岁和贺儿在一起的,我忍不住捏了两下鼻子,男人恋爱以后就会变坏这句话是真的很有道理。


         我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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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我十七岁生日,没有什么特别夸张的仪式,因为我长大以后真的很讨厌那些仪式感。


         当时我们录完一个二十分钟的视频工作人员就全部退出去,只剩我们七个在客厅的长桌上边吃外卖边聊过去,未来,和现在。

         除了我他们早就成年了,翔哥就提议要喝酒,他就从冰箱里拿了七罐分给每一个人,我的手刚感受到瓶身的凉意,罐子就被拿走了。我侧头去看,我身边穿着白衬衫的丁儿把我的那罐握在手里冲我摇摇头,告诉我“你还没成年,不能喝”。


         他们都在笑,我确实接受我暂时还不能喝酒这件事,但丁儿下一秒凑到我耳边语气轻快和我说“你太小啦!”

         心里升起的无名火促使我抢过他手里的罐子,单手拉开摆在他面前,用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告诉他“那我不喝就是了”。


         他看着我没有出声,他那双眼睛每次都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他现在的情绪,这次也不例外。

         我知道他有点呆住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下一秒我就开口让翔哥帮我取瓶可乐过来,我接过他扔过来的罐子递给丁儿,示弱般告诉他“那你帮我开这个”,结果当然会如我所愿。



        那天的可乐气很大,我记得。

        丁儿开的时候就溢出来很多泡沫,我第一口喝下去就觉得我已经醉了,明明他不让我喝啤酒怎么还给我递啊。

        那天的后半程我都是晕的,我记得家里所有的灯都关着,只有桌子上方开了一顶复杂吊灯,昏黄色的灯光照得他们六个人都很温柔地在聊天,我晕乎乎地不开口只知道看着我旁边的丁儿。

 

        他在讲学校里的舞社,讲他的大学生活,手激动地在空中摆,我面前的空气都被他煽动,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我称它为“丁儿的味道”。从我刚到丁儿身边,他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过。

        别的兄弟也讲了他们的事,他们上了风格不同的艺术大学,而我像个局外人,因为只有我还没上大学,只有我还在上高中。难道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


        贺儿突然提起学校里有个漂亮学妹在追真源的事,大家都在笑。

        这位被粉丝戏称十八楼第一直男,他耳朵都红了,我也跟着起哄。虽然大家都知道不能谈恋爱,我们之中没人会触犯这个爱豆们默认的禁忌,当然贺儿和翔哥这种属于特殊情况不算在里面。


        小马哥随意接了一句:“丁儿不是也很多人追吗?明明都没多少时间在学校”。

        丁儿用手半挡着嘴反驳他“你别胡说啊”,我明显地感觉到我脸上的笑容没了,正刚好坐在我对面的翔哥边起哄边看我,我喝了一口可乐感觉天旋地转更晕了。丁儿拍了我胳膊两下,只看着我没说话,我冲他摇摇头。


        后来,轩和贺儿都被送回房间睡觉,我们剩下几个人收拾残局。

        我看着小马哥和丁儿在厨房凑在一起讲话,我转身叠了外卖盒子扔在玄关的垃圾箱里后就拿着所有人给的礼物回了房间。


         其实我一直都羡慕小马哥。

         怎么说呢,他温柔,强大,从来不会意气用事,他总是很可靠。他能和丁儿一样作为整个团队的大哥,可我不行,我还小,我和丁儿差了三岁。

         这三岁在我眼里其实什么都算不上,但在丁儿眼里,这就是我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我永远只能缀在他后面。

         可是凭什么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做所有人的弟弟,坦然地喊哥,但对他永远支支吾吾喊不痛快,我不甘心做他的弟弟。

        我问过自己几百遍这到底为什么,但每次答案都不确定。当我脑海里一直在播放小马哥那句“很多人追丁儿”的同时我的手已经打开微信发了那条“丁儿,来下阳台”的消息。


        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在我脑海里现在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线条,就像是我上课的时候无意识在本子上写下的丁程鑫,然后再像做贼一样用中性笔快速划掉来抹掉存在,虽然并不能完全阻挡他的存在,但起码不会那么明显。


        丁儿总觉得我没有长大,所以当我吹着深秋的凉风站在阳台上跟他表白的时候,他眼里的慌乱显而易见,而我当时又太过急躁,从我懵懵懂懂情窦初开到我真的深思熟虑几百次也还是没办法改变心意的现在,这些交错的时空里叠加在一起的情绪几乎让我不受控制。


        如果有人把告白告成吵架一定是我没错了,我放了很多狠话,像是我再也不会把你当哥哥,像是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像是我再也不追着你跑了这种我后来想起来就像把自己掐死的傻话。我以为那些话就像是本子上中性笔的划痕,足以遮挡这件事,但没想到后来的结果是我把下面那张纸也划烂了,刺啦一声。


        丁儿红着眼睛离开了阳台,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吵架的人。这样一看我确实幼稚,但我不觉得这样是不好的。那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全部都违背了我的初衷,用鬼迷心窍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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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后我打开微信近千次,我想去找他道歉,也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就像翔哥说的那样,丁儿是个极度心软的人,他曾经经历了太多离别,所以他不愿意与任何一个人以任何方式分开。


        他感性又理性,温柔又强大,我被这种独属于他的特质迷倒,同时又深受其害。我没办法承认我离不开他,所以也会说出“你真是个卑鄙的人啊”但显然他并不理解。


        我并没有放弃。

        放弃不是我的风格,事在人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我一直坚信任何事情努力都会做到,像我从练习生一步步走到现在,那么多来自陌生人的嘲讽和谩骂我都学会习惯并且漠视,他们中很多人都对我改观,那么现在就只是一个我至今为止除了家人最亲近的人没有接受我非常个人的想法而已,我为什么就要觉得天塌了呢。


        在我不确定喜欢他的那段日子和不能再确定喜欢他的这段日子里,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守着,他同意与否是他的权利,但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是我的自由。

        如果他让我梦想成真,那我该更加爱他,但如果他不给,那我也不会不爱他,我对他的爱从来就是加法。

        这本来就是一件随机事件,他不随我的想法改变,而我要把选择权都交给他。

      

        反正时间还长,我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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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丁儿这个最后一名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在秋天当值的那位太阳有点爱偷懒导致下班很早,而且好像乌云接班很快,外面天很阴,应该快要下雨了。


         屋子里的气压很低,翔哥在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顺手拍了拍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我的肩膀,我仰头看他,我想我眼睛里应该是有点失望的。


        我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电视遥控器换着频道,门铃突然响了,我莫名其妙有了一股直觉,心跳速度突然猛地上升,我在衣角擦了手里的湿润才踩上拖鞋走到门口。


        我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圆表,时间刚好是晚上九点半,开门的那刹那我就拥有了“现在再表白一次”的想法,但理智告诉我明显不合适。


        丁儿戴着蓝色的鸭舌帽叠着他卫衣的帽子,身上滴滴答答,他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往后退一步让他进来,我伸手接过行李箱的横杆跟在他身后,他一直没有开口。他去洗澡,而我蹲在小空地上把他的箱子拉开,把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再把装好的洗漱袋拿出来再拿一身衣服去敲浴室的门,丁儿开了条缝,我塞给他,而浴室里争先恐后跑出来的水汽扑了我一脸。


        箱子里的东西都掏完了,合上以后放在旁边的墙角,我环绕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屋子,去年以前这里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屋子,我可以随意进来,无论是躺在床上玩手机看漫画,还是在小阳台上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而这是我17岁以后第一次进这个屋子。


        其实我已经懂了,下暴雨的这个晚上,他一身水汽地回家,赴这个我十八岁的约,允许我接他的行李箱,让我进他的房间,这一切都已经说明我那张忐忑不安交上去的卷子已经得到了满分,得到了通过的结果。


        那个随机事件,奇迹般地偏向了最不可能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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